她說:“這點不用輪到你擔心,展宴絕對不會對大哥怎么樣,畢竟…我的大哥,也是他的大哥。”

    莊明月聽她篤定的語氣,她沒有再說什么。

    希望真的能夠一切順利,跟他平安無事的離開。

    就算如此,莊明月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
    應月瑤離開時,還真的去樓下給她拿了藥房的藥,前車之鑒,這醫院本來也就是個魔窟,她將這些藥全都丟進了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誰知道這些藥到底干不干凈。

    莊明月去樓上探望了江裕樹,她已經好了一些。

    她坐在病床邊,用棉簽沾了點水,涂在他的嘴唇上,凝視著沒有半點生氣的江裕樹,這副模樣,仿佛好像是真的死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在這陪了他多久,莊明月對他有說不完的話。

    “…今天大師給了我一本經書,他說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很快的好起來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已經睡了這么久,不要再睡了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裕樹,再過幾個月,帝都又要下雪了…”

    “學校雕塑后面的字我看到了,是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說這些話的時候,莊明月語氣有些哽咽。

    “這幾天我一直在跟你說話,說著我這四年來所有的一切,我不知道你能聽不聽得見,我真的很想讓你能醒過來,我想看見以前的江裕樹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慕南珠的一切,我不跟你計較了,快點醒來好不好?”

    莊明月流下的一滴淚落在他消瘦的臉龐,滾燙的淚水,在落下的那一刻,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動靜。

    聽著門口走進的腳步聲,莊明月迅速擦拭下巴的淚水,吸著鼻子,裝作若無其事。

    保鏢推門進來:“大小姐,你該回去了,總裁已經到繁花似錦,讓我們現在就送你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你們先去外面等下。”

    莊明月望去窗外,夜色已經暗下。

    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。

    莊明月撫摸著他的臉龐,“一定要,醒過來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等你醒來,我們一起去清風寺還愿。”

    莊明月退出病房,留了一盞燈關上門。

    坐上車,回到繁花似錦,客廳里亮著一盞燈,男人穿著黑色條紋睡衣,有些濕潤的發絲,像是剛洗過澡,坐在沙發上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息,手里不知道在翻閱什么東西。

    莊明月關上門轉身回到房間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:“過來。”

    莊明月沒有理他。

    “過來!沒聽清我說的話?”展宴將手里的東西摔在茶桌上。

    莊明月面無表情地走過去,“還有什么事?我困了,想休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