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明月會毫不猶豫地跳海,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宛如,換了個人的莊明月,到底是什么,讓她有了這般的改變?
還是說,她知道了什么?
自從她反擊賴家時,展宴就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要真的是這樣,他不可能留她。
更別說,讓她有機會攀上江家。
白玉書看著展宴拿著資料離開,這些天她在桃源村的事沒有過問半分,他越是這樣,白玉書越覺得,展宴根本并不在乎自己。
直到他在展宴書房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一堆照片,白玉書整個腦袋像是炸開了,原來莊明月離開莊家,展大哥并沒有對莊明月做事不理,反而還一直派人監視著她。
如果莊明月這次不出事的話,想必展大哥也不會親自出馬,會來桃源村。
她從展大哥從小一起長大,什么苦什么事,沒有經歷過,他們之間就算是彼此之間唯一最親的人。
她在國外的這幾年,白玉書發現展大哥對他越來越陌生了,根本不像以前了那樣。
她真的會很害怕失去他。
展宴回到公司,開完了會,離開會議室,接到了齊成打來的電話。
齊成剛交完費用,手里還拿著單子匯報說:“莊小姐剛輸完了血,腹部的傷口也做了縫合,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內傷,不過…她發了高燒,三十九度八,需要住院一個星期。”
他心里祈禱著,千萬不要讓他留下照顧莊明月。
要是這樣,他還不如選擇去死。
展宴踏進電梯,看了眼時間,現在是下午四點半。
“去找護工,二十四小時看著她。”
“是。”
掛了電話之后,齊成總覺得自己漏了什么,好像還有重要的事情,沒有匯報。
一時間,他有些想不起來。
別的他也就沒有過多地放在心上。
齊成找了護工之后,他也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這里,處理完一切,齊成開車也回到了公司。
醫院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,到處都充滿著冰冷,沒有半點溫度。
莊明月做了個夢,她夢見自己已經死了,靈魂脫離肉體,她一直在走廊里游蕩,可是不管她怎么走,都走不出漆黑的醫院,看著推車來來往往,所有人從她身邊經過…
她像被困住了。
莊明月被喉嚨的灼痛感,給疼得醒了過來,頭昏腦漲,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病了多少次,每次都是這樣的醒過來。
空蕩的病房里漆黑一片,難受的咳了幾聲,感覺到手背的冰涼,莊明月很快拔掉了針頭,要不是她醒得早,第二天起來吊瓶里裝滿的恐怕是自己的血。
手撐著床,坐了起來…
等到她伸手要打開床頭開關時,燈‘啪’的一聲打開。
刺眼的白熾燈光,讓她有些緩不過來。
看著門邊的人,莊明月著實被嚇住了。
展宴什么時候在病房里的?
她怎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。
“哥…”聲音有些沙啞。
展宴無視的看了眼垂在地上的針頭,走到莊明月身邊,手背探了下她的額頭。
還有點燙。
這個點,他不是應該陪著白玉書嗎?
莊明月咳了幾聲,不敢看他灼燙的眼神,“哥…這么晚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明月,到底是什么,要你一直想離開莊家?還是說…明月知道了什么!不肯告訴哥哥?”
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著她,莊明月頓時覺得呼吸困難,喘不過氣,小臉慘白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