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,見莊明月遲遲未動。
“其他人呢?為什么就你一個?”
莊明月猶豫的不想上車。
“莊家的事非同小可,義父重病不能向外透露出半分風聲,也別奢求一個外人會來。”
“怎么就這么怕哥哥會吃了你?”
侵略又帶有極度占有的目光,莊明月身子往后退了步,無論怎么想,都讓她感覺著展宴是邀請走進他的陷進。
訂婚宴后,莊明月就沒有再見到過展宴,他現在被卸任了職位,在他臉上任然還是一副風輕云淡,于事安然的模樣。
“別耽誤時間,上車!”展宴態度也轉變的極快,瞇起的眸子,透著警告。
莊明月對他小心而又警惕,最終她還是坐上了車。
展宴朝她走過來,莊明月知道他的意圖,自己快一步的拉過了安全帶系好,“我自己可以來。”
展宴嘴角勾起不明深意的弧度,手指勾起一縷她的長發,“剪頭發了?”
莊明月故作淡定的撇開視線,隨口附和著:“太長就剪了。”
其實她也沒剪多少,就發尾的末端因為天氣的緣故,有些干叉分裂,誰知道展宴關注的這么仔細。
他越是這樣,莊明月越感覺到心里發麻。
“以后不許剪。”他將她的頭發撥到耳后。
莊明月撫開他的手,“哥哥管的未免也太多了,這是我自己的頭發,還是開車吧。”
“好。”展宴笑,視線撇過她白皙纖細的手上戴著一枚銀白色素戒,眸光暗藏洶涌,如碧波遼闊的大海,掀起萬丈巨浪。
他將情緒壓制而下,開著車很快離開了機場。
夜里來往趕飛機的人不算多,莊明月還未習慣帝都的時差,她現在精神還很好,全程都很清醒,看著快速往后倒退的樹,莊明月驀然開了口:“父親向來注重養生,煙酒不進,他是怎么病倒的?”
“明月這是懷疑哥哥?”
莊明月:“展宴你不用在這里跟我繞圈子,我知道這事是你做的,我始終都不明白,父親早就已經準備蔚藍交給你了,可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他,比起我,父親更看中的人是你。”
“我根本想不出別的原因,你要對父親動手的原因。”
明明這一世,白玉書沒死。
如果上一世白玉書的死,是展宴對莊家動手理由,那么這次呢?
白玉書明明還好好的,她改變了江裕樹,也改變了白玉書的命運軌跡,按道理來說,展宴根本沒有理由動手。
上一世她不明白。
這一世,她還是不明白,展宴為什么要這么做。
展宴將車開近了一處分叉的小道,這里沒有攝像頭,也正好完美的被隱匿在陰影之下,就算開著遠光燈來往的車輛也不會輕易的發現。
他停下了車,“明月還不明白嗎?”
“如果說,哥哥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…”
莊明月聽到這句話,只覺得荒唐的有些想笑,“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,你要做什么從來都不會為了一個人去做。展宴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嗎?況且…現在我根本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。”
“你有白玉書,還有應月瑤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