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>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步入仙神之境,將直接與污穢對決!
    根據輕重緩急,李彥先打開地府的信件,迅速看了一遍,稍加沉吟后,再拿起汪直的那一份。

    這封信就很有意思了,開頭是“帶罪犯人王直,隸徽州府歙縣民,奏為陳困報國,以靖邊疆,以弭群兇事”。

    這個口吻不是給他看的,而是呈給嘉靖皇帝,果然接下來就是“竊臣直覓利商海,賣貨浙福,與人同利,為國捍邊,絕無勾引黨賊侵擾事情,此天地神人所共知,夫何屢立微功,蒙蔽不能上達,臣心實有不甘……”

    單從信件的描述上面,汪直的立場,似乎有幾分像水滸原著的宋江。

    但李彥很清楚,兩者完全不一樣。

    宋江是真的對大宋朝廷一片忠心,追求的是不朽的道德名譽;

    而汪直對于大明朝廷毫無忠誠,追求的是自身的榮耀利益。

    這點從信件最后就能體現出來:“如陛下慈仁恩宥,赦臣之罪,得效犬馬微勞驅馳,浙江定海外長涂等港,仍如廣中事例,通關納稅,又使不失貢期,宣諭諸島,其主各為禁制,倭奴不得復為跋扈,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者也……”

    算盤珠子都打到嘉靖臉上了。

    說白了,就是汪直不準備放棄自己的基業,還要以五峰船主的身份,幫助大明維護海上貿易。

    類比一下,就是宋江不放棄梁山的基業,幫朝廷穩定山東……

    那招什么安?直接就是割據一方,甚至能成為山東王!

    毫無疑問,汪直想當的,就是朝廷認可的海上霸主。

    他骨子里面有著商人的思路,希望以和為貴,一起賺錢,又有著資本的萌芽,希望靠攏政治,壟斷經營,攫取最大的利益,才派出了干兒子來京表達招安的期盼。

    層次終究不同,多少有點天真。

    當然,汪直肯定也做好了準備,沒指望朝廷全盤答應,這是他提出的條件,雙方你來我往的拉扯,才是談判。

    結果別說互相談判,毛海峰根本連將態度遞上去的機會都沒有,真的是“蒙蔽不能上達”了。

    畢竟這個時代沒有水滸原著里的“李師師”,也沒有“宿太尉”,更沒有“若要官殺人放火受招安”的社會風氣,汪直的算盤注定是要落空的。

    不過李彥并沒有立刻拒絕,而是澹然道:“入內說話。”

    毛海峰精神一振,心頭大喜,恭謹地邁步,跟著走進正堂。

    三人入座,屏風后瞬間轉出一個六娃,倒了茶水,又轉回后面,眨眼間消失不見。

    如果剛剛沒有看到,勾死人在光天化日之下,從地下升起來傳信,毛海峰會覺得很驚悚,但現在已是隱隱明白,這位天師當真是與凡俗不同,連那門房九葉,恐怕都是非比尋常的存在。

    李彥卻無高傲疏遠之意,他既入世任職,就會完成職責,詢問道:“五峰船主現在與倭國,還有生意上的往來么?”

    對于這些問題,汪直早就準備好了答桉,毛海峰只需要復述即可,略帶幾分驕傲的道:“有的有的,倭國戰亂,物資貧貴,我們的船隊一貫受到倭人的禮遇,當地權貴更是盛贊大人講義氣,重信用,康慨好施,又讀過書,簡直就是博學多才的儒雅長者……”

    徐渭不禁笑出聲,汪直那種走私販子,居然被稱為博學多才之輩:“當真是化外野人!”

    李彥則知道,此時的倭國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堪,戰國時代衍生出了許多對于后世的日本都影響深刻的文化,只是與它作對比的是中土王朝,才會顯得落后愚昧,也讓汪直獲得了超過他本身價值的擁護。

    可如此一來,汪直麾下的船隊產生一種“賺著對方的錢,又看不起對方的人”的輕蔑心態,并不符合他接下來的戰略布局。

    李彥道:“既如此,你們能拿出一份倭人的國情概述么?包括室町幕府的詳細現狀,各地大名豪族的勢力與盟約,城鎮村落的布防,民間武士的分布……”

    徐渭目光一凝,毛海峰則十分自信,覺得是小事一樁:“請李天師放心,我家大人誠意滿滿,倭國詳情,不日就能送達。”

    李彥叮囑:“要實事求是,不可道聽途說,虛言以對。”

    毛海峰連連點頭:“一定!一定!”

    李彥知道他還是不明白,干脆換了種方式:“你們船隊里面,現在有多少修行之輩?”

    毛海峰有些尷尬:“讓天師見笑了,我等終究是凡俗之輩,哪有修行者愿入船隊?”

    李彥道:“此言差矣,修行者也是人,同樣需要吃穿用度,以五峰船主的財富,不該一位修行之輩都無法招募吧?”

    毛海峰怔了怔,仔細想想,沉聲道:“天師提醒的是,這確實有些不對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家大人是極為渴望人才的,如我能當上義子,就是會些手藝,被重用提拔,換成那些修行者投靠,自然更是富貴榮華,錢財管夠。”

    “若說招不到太多修行者也就罷了,但這些年過去了,不該一人都沒有,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徐渭捧著茶杯,適時插了一句:“自然是有人不希望看到,你們船隊有修行者的存在!”

    毛海峰心頭一凜:“徐先生之意是……?”

    徐渭笑笑:“你們心中有數,空口白話之言,我向來是不說的!”

    毛海峰臉色難看起來。

    他自然有數,船隊打交道最多的正是倭國,甚至還接待過陰陽師和法力僧,若說誰最不希望他們招募到修行人士,最可能的就是倭人。

    如今看來,這群家伙表面奉承,背后很可能滿肚子壞水啊!

    想到這里,毛海峰終于不再小覷那幫整日巴結船隊的化外之民,對于剛剛滿口打包票的行為,也有些后悔起來。

    李彥本來也沒指望,單靠一伙海盜就能把倭國的底摸清楚,澹澹地道:“盡力便可,去向汪船主去信吧!”

    “多謝天師指點!我立刻就去!”

    毛海峰如釋重負,起身行禮告退,趕忙回去給汪直寫信。

    目送這位海盜船主離去,徐渭變得興奮起來:“天師準備對倭國出戰?”

    “還不好說……”

    李彥微微搖頭,又給出態度:“凡事預則立,不預則廢,先做好準備便是。”

    九頭蟲與汪直都是對付倭國的手段,但靠他們還不夠,打鐵需要自身硬,世俗的明軍和修行界的力量整合,才是真正的硬條件。

    徐渭聞弦歌而知雅意:“胡汝貞訓練水師,已有成效,不出五年,或許更短的時間,汪直就無法縱橫海上,繼續囂狂了,他也是察覺到了兇險,才會如此服軟。”

    李彥是相信胡宗憲有那個能力的,之前出海一戰,確實有些倉促,如今痛定思痛,水師自然再非往日可比,但也有一點無法忽略:“前提是朝中奸佞不掣肘……”

    徐渭面色沉下,冷哼一聲,他從浙江趕來京師,也正說明那里發生了重大的事件:“朝廷有意重開江南織造局,掣肘確實來了!”

    李彥了然:“這是肥缺,嚴閣老要么不同意,既然同意了,就絕不會讓非嚴黨的官員把持此事。”

    徐渭重重點頭:“不錯!江南織造局一開,汝貞兄必定成為嚴黨的眼中釘肉中刺,他才讓我來尋天師求助!”

    李彥直接道:“江南織造局的重啟是一件有正面意義的事情,我不會讓嚴氏黨羽為所欲為的。”

    他扎根于世俗,成為參天大樹的意義,就是為那些在前線做實事的官員遮風擋雨,當然沒有半點含湖。

    面對如日中天的嚴黨,換成別人這般說,并無幾分可信度,但這位的話語卻讓人感到踏實,徐渭起身,由衷一禮:“有天師此言,我們就放心了!”

    李彥受了,等到徐渭重新坐下,又安排道:“這幾日我會將江南織造局一事了解清楚,到時靈鶴送你回去,早作準備,以安上下之心。”

    徐渭大喜,一想到自己能坐著仙鶴回歸,頓時得到了極佳的滿足感:“好!那敢情好啊!”

    李彥知道,這位青藤道士對于修仙極感興趣,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五行靈根,也沒有筑基金丹元嬰,正統大道就是金丹修行之路,修行門檻實際上是更高的。 更高的。

    而徐渭固然文彩風流,詩畫雙絕,但李彥早在杭州時就點撥了對方一次,并沒有收到回應,就知道這位特立獨行的高調心境,其實并不適合修行。

    徐渭卻不那么覺得,驕傲的人從來不會認為自己不行,何況當不成修行者,當一位修行愛好者還是可以的,目光一轉,落在地府信件上,遏制不住好奇心:“剛剛那是鬼差么?閻王他老人家給天師寫的信?”

    “并非閻王,而是以前幾位熟人……”

    李彥選擇性地將地府的事情透露了一些。

    之前還和陸炳提到陶世恩,這信中就講明了他的情況,這位曾經的小天師險些在地府喪命,直接原地報道,所幸有杜九娘搭救,才堪堪化險為夷。

    但如今地府混亂,人員調動,陶世恩也回不來,兇險并未解除,杜九娘寫信來此,同樣是希望尋求他的幫助,哪怕不能直接援手,也可以幫助分析,指點迷津。

    十殿閻羅還有一場預約手術,李彥當然時刻關注地府的情形,就目前而言,他覺得目標可以暫定在一位耳熟能詳的人物身上。

    孟婆。

    這無疑是一個關鍵職位,她掌控著孟婆湯,洗去前世記憶,讓投胎轉世之人猶如一張白紙,干干凈凈地來到人世。

    如果這個環節出了問題,那就如陶仲文的情況,前世的萬圣公主蘇醒,反倒取代了今生,這種活了兩輩子的存在一多,世間必定大亂。

    當然究其根本,還是十殿閻羅與幽冥教主的紛爭。

    十殿閻羅是政權,幽冥教主代表著宗教,政教之間的較量,從來都是隱蔽而激烈的,如今又有杜九娘、陶世恩等第三方在,萬圣公主和龍婆死后,一縷魂魄也歸了地府,又要去揪出十位閻王內的叛徒,

    徐渭聽得心癢難耐,詢問了不少問題,最后才依依不舍地離去。

    等到廳堂內重新安靜下來,李彥考慮了一下江南織造局即將引發的波瀾,開始體悟剛剛離開詔獄時的心血來潮之感。

    那種頗有幾分預知能力的感應,與他如今到達凡俗極限,很可能有所關聯。

    這個世界的金丹大道修行,是可以逐步提升屬性的,并不一定需要成就點提升,只是速度肯定相對較慢。

    李彥的成就點自從繼承了本體后,就很寬裕,如果早早提升,完全能夠辦到,但他并不急切,正好將根基打得扎實。

    于是乎,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行,顏值又提升了2點,家世則是成功破了10點。

    【顏值:22(神秀飄逸,出塵若仙)】→【顏值:24(豐姿神秀,畫中仙人)】

    【家世:7(出生醫者世家,醫師的地位似乎有所改變)】→【家世:10(醫師的地位因道醫天師而水漲船高)】

    更主要的是體質與智慧,李彥側重于這兩項,令體質從20點自行提升到23點,智慧從25點自行提升到26點。

    到了這一步,接下來就是水磨工夫了,沒必要硬生生等待,在解決蟠桃樹精后,他就將之全部提升上來。

    使用7000成就點,將體質提升到30點。

    【體質:23(根骨極佳,世間罕有)】→【體質:30(凡俗巔峰,堪破迷障,可晉仙神)】

    使用4000成就點,將智慧提升到30點。

    【智慧:26(悟性絕頂,萬中無一的奇才)】→【智慧:30(凡俗巔峰,堪破迷障,可晉仙神)】

    在這個特殊的世界,30點屬性就標志著凡俗與仙神之隔。

    仙神并不一定斗戰能力強橫,甚至不一定有這樣的平均屬性,或許僅僅是某一項在神職的加成下達到了30點以上,因此土地山神依舊是小神,被妖怪蹂躪。

    而李彥則能夠在每一項上都突破凡人上限,達到仙神的層次,甚至后續的提升數值都清晰地展示出來。

    【經歷特殊事件‘天地萬靈,長生之愿’,神禁‘定靈環’已破解,可以使用成就點或自由屬性點繼續提升屬性】

    【屬性31-40點,2500成就點提升1點】

    【屬性41-50點,2000成就點提升1點】

    【屬性51-99點,1500成就點提升1點】

    乍一眼看上去,這30點之后的屬性提升,好像是在開玩笑,怎么會越往上,消耗的成就點越少呢?

    但李彥稍加思索,就明白了,這恰恰是特殊世界的反饋。

    天塌下來由高個子頂著,在這個世界,實力越強大的存在,受到的污穢侵蝕顯然越嚴重,畢竟王母娘娘都在蟠桃樹下沉眠。

    而他如今對于污穢有著抵抗和研究的能力,恰恰因為還是凡俗,一旦繼續向上,步入仙神之境,那么最終……

    將直接與污穢對決!

    由此可見,隨著屬性的拔升,并非純粹的好事,將面臨著巨大的考驗,甚至萬劫不復。

    在如此負面影響大于正面收益的情況下,付出的成就點自然逐步削減。

    李彥對此是很感興趣的,他本就喜歡挑戰,卻沒有沖動為之,繼續整理收益。

    名望方面,除了天庭和地府的聲名鵲起外,身為新任天師,又是普世同慶的宣揚,名望已經不再局限于一地一省,而是大江南北,整個大明,聲名遠播。

    【名望:聲名鵲起(大明)】→【名望:聲名遠播(大明)】

    【成就點+3000】

    而對于天庭和地府施加的影響,也讓他在這個世界,初次扇動了自己的蝴蝶翅膀,造成了一些或許重要,或許決定不了最終大局的影響。

    【名望:滄海一粟(位面)】→【名望:蝴蝶翅膀(位面)】

    【成就點+4000,天賦欄上限+1】

    減掉提升屬性的花費,成就點還剩下10816點。

    自此,狀態變更為——

    【本尊:李彥】

    【歷世:李時珍】

    【顏值:24(豐姿神秀,畫中仙人)】

    【體質:30(凡俗巔峰,堪破迷障,可晉仙神)】

    【智慧:30(凡俗巔峰,堪破迷障,可晉仙神)】

    【家世:10(醫師的地位因道醫天師而水漲船高)】

    【運道:20(時來運轉,順遂無虞)】

    【天賦:真武圣體,密探諦聽,背德之契,???(身魂融合中待抽取)】

    【經歷事件:浮生獄,天師道,???】

    【名望:聲名遠播(大明),聲名鵲起(天庭),聲名鵲起(地府),蝴蝶翅膀(位面)】

    【自由屬性點:9】

    【特殊事件獎勵:天庭特殊天賦使用權*1,天賦清洗權*6】

    【成就點:10816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當這些全部整理完畢,李彥的目光落在了天賦一欄上。

    他在這個世界,至今還沒有抽過天賦十連發,只是試探性地抽了一個【背德之契】出來,就罷手了。

    對此有兩方面的考慮。

    第一,隨著實力和眼界的提升,他對于天賦的需求逐漸降低,除非是【真武圣體】【神探諦聽】那類擁有扭轉局勢的超級天賦,正常的天賦使用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。

    第二,則是這個世界存在著惡天賦,隨著對天地的逐步了解,也有過猜測,是否惡天賦就代表著污穢臨身?天賦清洗權則是將污穢凈化?

    倘若真是如此,那么抽取天賦還可以當成一次探索與歷練,這又是以前的世界所無法體會的。

    所以在基礎屬性正式突破仙神關隘之前,在天賦上嘗試一下,無疑是不錯的前奏。

    想到做到。

    “使用1000成就點,兌換天賦十連抽。”

    霎那間,十個光團浮現出來,環繞著李彥的身軀徐徐旋轉。

    久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