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赫淮，“難怪你爺爺寧愿花時間培養你妹妹，也不把赫家交給你管理。就你這腦子，估計用不了一個禮拜赫家就會在平城銷聲匿跡。”
赫淮：？？？
他菜他知道，可也沒她說的這么菜吧？
感覺有被冒犯到。
“戰霽昀和秦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，否則戰氏也不會在他們手下壯大。”
赫淮嘖一聲，“你的意思是說，回戰家老宅的人不是秦介？”
“去警局看看不就知道了？”
司南驅車離開。
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大眾緊隨其后，不近不遠的距離跟著一起去了警局。
·
一直跟在季爺爺身邊的老管家死了。
聽說是自己抹了脖子死的。
秦介到警局的時候，人都涼透了。
審訊室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，老人已經被趕來的法醫裝進了裹尸袋里。
血泊中有一枚閃閃發亮的手術刀片，秦介趕到的時候看見物證科的人正把它撿出來，裝進證物袋里。
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，秦介神色凝重的離開警局。
司南和赫淮抵達時，秦介已經離開良久。
兩人一直等到中午，也沒見秦介出來。
“嘖，你也有猜錯的一天。”
赫淮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，開啟冷嘲熱諷模式。
司南擰眉，無視赫淮的幸災樂禍。
“你找人去打聽一下，發生了什么事兒。”
司南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赫淮嘖了一聲，不耐煩的推開車門下車。
走進監控區域時，還戴上一個口罩。
可他的舉動看在司南眼里，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赫淮很快回來，陰沉著臉，把車門摔的砰砰響。
“那老東西死了！”
赫淮低咒一聲，“自殺。”
司南聞言沉默片刻，輕笑一聲。
赫淮斜她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沒什么。”司南意味深長的說道：“死就死了倒省的我們麻煩。”
赫淮煩躁的抓抓頭發，“可老板那該怎么交代？”
“照實說就行。”
·
因為季太太在葬禮上頻頻與前來吊唁的賓客發生不愉快，原本倉促的葬禮不得不在當天傍晚結束。
第二天正午，季老入殮下葬。
隨著一捧白骨入墓，老人生前的功過是非隨之煙消云散。
可季家的氣氛并未因老人的下葬有半分緩和，相反，因為老管家的自殺，烏云依舊籠罩在季家上空。
季家老宅，季先生帶著律師來宣讀了季老的遺囑后，將一紙簽好字離婚協議給了季太太，隨后沒有半分留戀的離開。
季太太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，手里拿著薄薄的幾張紙，散落在地上。
“不可能，這不可能。”
季太太失神的嘀咕著，根本不接受遺囑內老人財產的安排。
至于季先生的離婚協議，她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。
季宇直撿起掉在季太太腳邊的幾張紙，重新放回她手邊。
“這就是您要的結果？”
季宇直看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季雪茹，嘴角牽起諷刺的笑。
季雪茹懨懨的，“我要的結果是什么哥哥不是知道嗎？”
她想要讓顏瑟死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季宇直失望的看著季雪茹，“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任性驕縱了點，卻沒想到你竟任性到誰忤逆你的意思就要死！”
“季雪茹，你連自己的親爺爺都敢殺，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？”
“是不是只要今天我不站在你這邊，明天就要死在你手上？”
面對向來寵她疼她，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的哥哥的質問，季雪茹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，纖瘦的身體搖搖晃晃的，像是風大一點就要被吹倒。
“是那個老不死的自己找死！是他自己說的，就算死了，也不會把剩下的那點股份給我！”
季雪茹指著自己，神色猙獰的低吼道：“我才是他的親孫女！可他卻把所有的寵愛給了顏瑟！甚至連季家的股份都要雙手捧著白送給她！”
“憑什么？我哪兒不如顏瑟好？戰哥哥眼瞎心瞎就算了，我不怪他，只怪我沒顏瑟那個賤人會勾引人，可他是我的爺爺！他寧愿死，也要向著外人，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！”
“既然他不顧我的感受，我又為何要管他的死活？反正他早晚都要死，現在死和以后死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！”
“啪！”
季宇直揚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季雪茹臉上。
他是怎么都沒想到，季雪茹會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。
做錯事不知悔改，還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。
季雪茹歪著頭，散落下來的頭發遮住她臉上的狼狽。
季太太尖叫一聲，撲上來就要護著季雪茹，卻被季宇直攔住，狠狠地推開。
“你、你要干什么？”
季太太錯愕的看著季宇直，“我是你媽！”
“您要不是我媽，我連您一起打！”
季宇直氣憤的指著季雪茹，如玉修長手指都在發顫，“這就是您教出來的好女兒，您可真是好樣的！”
面對自己兒子的指責，季太太的臉色發白，張了張嘴，正要為季雪茹辯解幾句，卻被季宇直搶先開口。
“別再拿她的精神不好為借口替她開脫，我看她好的很，尤其是在要爺爺命的時候，簡直清醒的不得了！”
季宇直瞪著季雪茹，“我不管老管家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，你明天就給我滾回你該回的地方去！”
怕季太太和季雪茹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，季宇直惡狠狠地警告她們：“如果不想死在戰霽昀手上的話，就按我說的去做！”
別人他不知道，但他知道戰霽昀肯定已經懷疑季雪茹跟爺爺的死有關。
更別說季太太昨天還在葬禮上言語羞辱了顏瑟！
現在他們季家根本惹不起戰霽昀！
更別說他手上還握著戰氏百分之十的股份！
“大不了同歸于盡。”
季雪茹諷刺的笑道：“死之前能拉上顏瑟做墊背的，值了！”
季宇直聞言怔了一瞬，諷刺道：“只怕顏瑟沒事兒，你死無全尸！”
季雪茹臉色微變，不敢置信的看著季宇直。
“你、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什么意思，你很清楚不是么？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接近顏瑟？”